本期作品:
社区工作者画像/晟萍
在乌鲁木齐的日日夜夜/阿凯
社区工作者画像/晟萍
一群螺丝钉
星星般撒满天空
疫情来临
星星们上紧发条
赶在黎明,列车出发之前
把种子播撒进每一扇窗户
这位是九零后的年轻姑娘
居民们都喊她“丫头”
声声叔呀婶呀,哥呀姐呀
把整栋楼的灯点亮
这位是微胖的古丽
浓密的短发
大眼睛里有一颗紫葡萄
她的儿子个头超过她
他顾不上儿子
把他交给老妈妈
这位是一身迷彩绿装的社区主任
犹记得检测那天
夜空下飞侠的身影
排队 登记 检测
核实 统计 保证物资供应
星星犯困了
你带领大家一鼓作气啃完这块大骨头……
这么一群人
像守护自家麦田一样守护着小区
心里装着每一个居民
装满居民竹筒豆子的事儿
蒸 焖 炒 炸 炖 煮 煎
这群人是最先倒进锅底的油
不仅起到润滑
还炮制出一幕幕色香味俱佳的人间烟火
使整座城市变得年轻
在乌鲁木齐的日日夜夜/阿凯
2020年7月16日下午16时分,乌鲁木齐火车站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准备去往各地的各族游客,按照常规戴着口罩,手提大包小包,像往常一样手持身份证,兴高采烈地通过安检通道,陆续进入候车大厅,“各就各位”地在一条条长椅上找到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们进站后,也随意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有不少人直接到候车大厅东西两侧的乘火车入口处排上了一条条的长龙,准备随时乘车返程。有的借机抢坐更有利于乘车的位置,有的随意一坐,就呼呼大睡,也有许许多多的人相互之间在热情地聊着天,而有更多的人手里揣着手机在不停地玩弄着、嘻笑着。整个崭新而又敞亮雄伟的候车大厅被往返程人们叽叽喳喳的喧闹声充斥着,一波波旅客,老老少少,你来我往,热闹非凡。
不一会儿,我有点儿坐腻了,就站起身观察了一下候车厅里人流的情况,发现旅客减了不少。乌鲁木齐新站,我来过几次了,以往,日发送游客的量还是相当可观的。今天这一现状,应该跟当前的疫情不无关系。
正当,大家都在急切地等待着乘车时刻到来的时候,刚刚还在反复播放旅客列车各线发车时间的扩音器里,突然传来了让各路旅客都感到十分惊讶和不安的声音:“各位乘客,按照乌鲁木齐市人民政府刚刚发布的紧急通知,所有没有正规核酸检测报告的乘客们,请按照候车大厅工作人员的安排,立即撤离车站,去做核酸检测,否则一律不能进站乘车。”这个紧急通知,在不到10分钟的时间里,播音员反复读播了有10余次。这一突起而来的消息让已经在旅途中疲惫不堪、且归心似箭的游客们大失所望,不知所措,候车大厅里一片哗然,吵杂声此起彼伏。起初候车大厅内的秩序显得有些混乱,人们开始东奔西跑,四处咨询,希望能有放行的消息。但很快一批批车站里身着防疫服的工作人员陆续来到大厅现场,疏导游客,手持便携式话筒大声不断地通知大家尽快撤离,要求人们到可能方便的任何正规医院去做核酸检测,并保证可以原价退票。
虽然广播里没有明确提到新冠肺炎,但大家的疑点都还是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这一疫情上。看来,新冠肺炎的阴魂再次真的翻山越岭、悄无声息地飞到了我们的身边,踏进了繁花似锦的璀璨明珠乌鲁木齐市,来到了祖国美丽富饶的西北大门——新疆!我的第一感觉是乌鲁木齐市一定是在第一时间启动了首府抗击新冠肺炎应急预案。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车站工作人员的指导下,慌乱中撤离到了火车站广场,人们开始争抢着乘坐出租车,或公交车等交通工具分别奔赴乌鲁木齐市区多家医院,期待尽快做核酸检测,并尽快回来踏上返程。
我们两个老人也懵了。在广场,我们听别人说:“新疆医学院已人满为患”,“军区医院一般正点下班”,“自治区二医院核酸检测要跑两个地方,不方便,”等等。得不到确切的答复,我们就急中生智地给熟人打电话,可是给谁打电话都是一头的雾水。最后,我们坐上前来接我们的侄子之车,只好就近去自治区中医院。到达医院后,我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中医院周围的黄河路等交通通道被堵得水泄不通,车水马龙,汽车鸣笛声震耳欲聋。走进医院,眼前更是惊人,处处人山人海,进进出出,不难看出人们或多或少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和情理中的恐惧感。尽管人与人之间保持着一些距离,但原本宽敞明亮的门诊大厅几乎被包括做核酸检测的人们在内的、长长的看病队伍占得满满的。在炎热的夏日里,这里的空气显得有点儿令人闷气和浑浊。好在医院紧急组织人员,维持秩序,为大家服务,看上去医院的医疗服务工作进行得还是井然有序。
我们不敢怠慢,赶紧分别跑到两个长队后面排队。由于人们排了好多队,我们生怕排错队伍,还不断地向周围的人打听我们是否排对了队伍,人们的答复不尽相同。我们又一个人占着位置,另一个人赶紧找到柜台前忙碌的医护人员咨询,可连他们的答复也不完全相同。有的说要先交钱,有的说要先找医生看,也有的大厅医护人员在互相说些什么。一时间,大家大都没有了主意。此时,从别远处走来一位年长女医生说排的队都是对的,解开了我们大家心中的谜团。楼内,叽叽喳喳的吵嚷声都快把要门诊大厅的屋顶给掀翻了,好在这应该是一座10层左右的高层建筑,我可以感觉到当时这里的医护人员们忙得脑袋都快要炸开了。约莫1个小时时间,好不容易轮到了我们,我们很是高兴,可是我们来时想的会尽快回博乐的,所以也没有随身带医疗卡,我们只好东拼西凑地凑够微信里的钱,总算交足了两项核酸检测的费用。我们动作迟缓,动作也显得笨拙,相信也急坏了现场原本忙得不可开交的收费员和急切等待的人们。好在大家都能相互理解,相互关爱,我们更多看到的是暖心的言语和大度的笑容。终于,我们费了九虎二牛之力拿到了门诊开出的电子导诊单。
紧接着,在大厅工作人员的指点下,我们来到了门诊4楼的体检中心。看到这个狭长走廊里排得没有尽头的长龙和来来往往、拥挤不堪的人群,我几乎要晕倒了,崩溃了,突然感觉今天做核酸检测没有希望了。尽管有医院方面的一些工作人员在努力地维持秩序,要求大家排好队,戴好口罩,保持好距离,可实际上根本不好做到,因为这里人确实太多、太多,且都急于做核酸检测。我估计这些人中绝大部分人跟我们一样都是迫不及待地要回家的人,很有可能有要去往全国各地的人,或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更有可能,在人群中不乏也有外国人。为了尽可能快地做核酸检测,有些人伺机加塞儿,也不乏有人找各种借口插队,更有可恨的是有人借口“理论,理论”,直接挤到前台,并设法插进队里去。我们为了排上队,往后走了约莫300多米。
然而,没有等这支长龙往前移动几步,又一次传来消息,说:“今天的工作结束,明天再来。”我意识到我们那天是彻底回不了博乐了。长长的走廊里一片哗然,说话声掩盖了一切,敞亮宽松的走廊似乎变得狭窄,空气也变得浑浊起来。不一会儿,绝大多数人尽然有序地离开了。只有一少部分人更急迫,一时半会儿不愿意离去。我们无奈,也只能出去乘坐brt原路返回了儿子在乌鲁木齐市沙依巴克区西八家户路百草苑小区的出租屋里。
当晚21时左右,本小区里的泰华社区通过微信群通知全体住户,北京时间晚间24点整,小区将封闭大门,要求小区住户必须提前返回住处,同时储备好日常用品等必需品。若有逾期不归者,小区将不允许进社区。得知该通知后,约23时分,我们下楼准备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包括蔬菜瓜果等,可此时附近仅有的几家副食品超市被抢购一空,货架几是乎空空如也。我们除了购买到几袋方便面和少量的饼干等以外,一无所获。
17日清晨,我起了床后,来到临近大街的这一侧窗台居高临下地向正方向的西八家户路、右侧的新医路和左侧克拉玛依东路等望去,处处一片宁静,偶尔可以看到大街上出现的少数几个清洁工在清除垃圾,或见一两个佩戴有红色袖标的公职人员在忙碌,马路和人行道上可以说空无一人。前街偶尔驶过一二辆小型货车,或出租车。路边停满了一排排的车辆,这里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声、欢笑声和吵杂声。从这天开始,社区按照乌鲁木齐市人民政府的统一安排,源源不断地给社区里的居民提供食品和蔬菜以及医疗等全方位的热情周到的服务,以确保大家的正常生活。我们老两口就这样开始了我们在沙依巴克区友好北路片区管委会泰华社区(百草苑小区)的生活。
话说回来,百草苑小区面积不大,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小区,仅有约两个足球场大小。尽管是一个有了年的老小区,但是院内高楼鳞次栉比,层峦迭嶂,草木丛生,阴林小道蜿蜒盘旋至社区的各个角落。据悉有近600个住户。小区大门封闭后,起初的几天,大家早晚还可以三三两两地坐在长条靠椅上聊聊天,或散散步,院内转一圈约500米,一时间也挺热闹的。这些天来,小区给我的印象是祥和、安宁。
可是,好景不长,疫情无端肆虐。没两天,乌鲁木齐市新冠肺炎患者人数很快上升至两位数,病魔的魔云再次密布在乌鲁木齐蓝色的天空上,无情侵袭着无辜的生命。不日,乌市的天山区和沙依巴克区被指定此次为疫情的重点区域。为此,在乌鲁木齐市疫情指挥中心的统筹安排下,21日,我们小区同兄弟小区一样,也全面开展了严密而又细致的核酸检测工作,并做到井然有序,滴水不漏。25日起,根据上级的统一严密部署,社区关闭了单元大门。为了巩固成果,确保万无一失,27日,我们迎接了第二次核酸检测工作。
期间,我们两位老人在沙依巴克区友好北路片区管委会泰华社区领导和包户干部的热情关怀下,乘坐社区专门安排的小轿车,前往自治区中医院进行专项核酸检测。虽然这次在中医院又是一波三折,但在门诊大厅带班领导的热心关心下,我们在该院体检中心顺利做了两项核酸检测,并于次日上午拿到了结果(阴性)。我们认为我们之所以在这个非常时期能顺利做好核酸检测,全都得益于社区的关爱,医院的呵护。在此,我们特别感谢泰华社区书记傅素文、包户干部陈晓红、兰娜和小王司机;感谢自治区中医院领导、体检中心和门诊的小马、小李以及我们在乌鲁木齐期间无微不至地关心和帮助过我们的各族各界的朋友们!
笔者感言:大疫当前,在华夏大地,党中央高瞻远瞩,英明伟大!中华民族众志成城,不可战胜!在新疆,自治区党委、政府登高望远,决策果断,是各族人民的坚强后盾!乌鲁木齐——这一曾经的“优美牧场”,如今的一个现代化大都市,正在开展一场史无前例的疫情阻击战,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勇敢面对这穷凶极恶、肆无忌惮的新冠肺炎的来袭,正在经受着一场严峻的考验。乌鲁木齐人民表现出了英勇无畏,团结一心,不屈不挠的抗疫精神!我们坚信中国力量,我们必将会取得最终的伟大胜利!
中国加油,新疆加油!